2005年7月21日星期四

昨天翻了翻《不可儿戏》

  《不可儿戏》,王尔德的剧作,余光中的译笔。因为连日来读的都是伤脑筋的书,所以要寻本轻松简易的来看,放自己一条生路。 
  一如众人所知,作者的确才华横溢,笔下精致而琳琅;然而读罢笑罢,掩卷之时,却如从光滑的冰面吱溜滑过,心上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。
  评价?让我想起赵辛楣说方鸿渐的一句:你这个人很有趣,可是毫无用处。
  倒不敢对王尔德有任何不敬或嘲笑的意思,我是喜欢方鸿渐的——当然,也许仅限于赵辛楣式的喜欢。
  初看《围城》时喜欢方鸿渐,后来看了杨绛的序,又不敢喜欢了。她说,读者左眼是方鸿渐,右眼是方鸿渐,久而久之,一种“同情”,便舍身代入,不能自拔了,而钱钟书的意思,是超然物外,嘲笑着芸芸众生——包括方鸿渐——的。
  然而读了王尔德,不仅偷想,也许杨绛是会错钱意了……也许她担心别人以为方鸿渐是作者自况?也许她崇拜着钱中书的恃才傲物而陷于迷幻一如《理想丈夫》里的齐夫人?我以为钱钟书是能够欣赏这种毫无用处的有趣的,因为他是才子。
  但我又并非对王尔德有任何高看的意思,正像我不耐烦在桌上摆些无用的饰物。
  “事如春梦了无痕”,话说是无痕,实则春梦拂过,毕竟会撩动胸膛里一根弦,或是惹起一声叹息的;一本书翻到最后,心口上波澜不兴的,我以为毕竟算不得好。
  然而又并非说它无用——总算是消夏的佳品罢。
  困了,胡说,以上。